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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evil or Angel?
* * * * *
She always smiles.
She always smiles gently.
She smiles like an angel.
* * * * *
「怎麼可能的……附近明明就是有這麼重的妖氣！一定有妖怪作崇！」那個御手洗大，一大清早就在課室裏大吵大嚷，真是煩死了。如果可以的話，真的很想在他的便當中下藥把他毒啞算了。
「你有沒有煩了點呀！我覺得光看樣子的話，你也絕對可以稱為妖怪！」在旁的植松忍不住爆發，回罵了御手洗一句。
「妳這乳臭未乾的丫頭給我閉嘴！這些事妳根本不知道多少！」御手洗指著植松大喝道，看他口沫橫飛，真是辛苦了學校的清潔嬸嬸。「我看你們身邊也經常圍繞著一股妖氣！百分之一百是那個詭異的妖女在作怪！」
一聽到「詭異的妖女」這名詞，我的心倏地一沉。他所指的是紫亞。
「我說她一定有問題！虧你們還整天待在她身邊，小心她遲早把你們害死！再者，她……」
「她甚麼啊！我說最有問題的是你！」御手洗還未說完，已被我奪走了他的發言權。
我自己也不知道，但就是沒由來的感到生氣，甚至不知何時已走到他面前，有和他捍上的準備了。「經常嚷著妖怪妖怪，你到底煩不煩啊！」
「難道你不覺得那妖女很詭譎嗎？」御手洗以高傲的姿態，用姆指和食指一托他那副超級傻瓜眼鏡。「以陰陽道聞名的御手洗家的嫡男──我，御手洗 大，絕對不會看錯！！」
「才不是！紫亞她……」話才一出口，我又馬上止住了。
說實在的，我有點心虛。
紫亞她不是妖怪，可是她是……惡魔。
惡魔和妖怪……某程度上算是相類的吧？
「怎麼樣？沒話說了吧！這次算我贏了啦綾小路天！喔呵呵呵~~~~~~~~」御手冼雙手叉著腰得意地笑著，樣子神氣得很。
「唉，隨你吧。」和他掰下去也沒意思，我倒不如乾脆離開安樂得多。
我轉身向課室門走去。
「啊，你想到哪啊？綾小路天！我們的決鬥還有很多回合的啊！你不想分出勝負嗎！？」
有時我會想，這傢伙，是不是小時候曾發過高燒，燒到腦筋壞掉好幾條了呢，不然怎會這麼不可理喻。
「你想贏的話就贏夠它吧，掰了。」
「喂喂~~~~別逃啊，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話就別逃！！綾小路天~~~~~~！！」
我沒再答話，快步的離開了那間充滿御手洗幾千分貝噪音的課室。
到了外面，耳根真是清靜多了，和剛才簡直是比黑和白更強烈的對比。
耳朵靜下來後，我的心也隨之而靜下來，慢慢地陷入了沉思。
紫亞的真正身份是惡魔，這是擺在我面前的事實。
她是惡魔，是惡魔。
是惡魔……
可是我就是喜歡她。
所以，我介意她是惡魔的事。
不管她是惡魔還是甚麼的，我就是喜歡她，喜歡這樣的她。
與她是惡魔無關，我是純粹喜歡她的人。我有甚麼辦法？
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，這樣能夠得到幸福嗎？
天使可以喜歡人類嗎？
『我沒想過這個問題啊！』
可是天使和人類，是兩個世界的人啊！
『是嗎…可是我還是很喜歡湖太郎！這就夠了！』
美紗的話浮上我的心頭。她很單純，單純的人……不，是單純的天使，往往也是幸福的。
因為他們不會想太多，會少很多煩惱。
我不能改變我和她的身份，那麼多想又有甚麼用？
我很喜歡她。不管其他的有多重要，也不夠「我喜歡她」這個理由重要。
這就夠了吧？這樣就可以了吧？
可以了吧？
可以了吧……
*～*～*～*～*～*
午飯時間的鐘聲餘音剛落，隨之而來的卻是比鐘聲更尖銳的女聲：「湖太郎~~~~（心心心）」
聲音的主人──美紗，不顧一切的就往湖太郎身上直撲。接下來就是松植生氣的抗議，以及湖太郎無奈的嘆氣聲……如此這般，每天不斷重覆上演的鬧劇。
我也嘆了口氣，多虧美紗她們的出現，使我們一向平凡的校園生活變得「多姿多彩」起來了。
我們正坐在校園中，天空中飄著幾朵棉花似的厚厚的白雲。本應熾熱的正午陽光因為雲層的阻隔和過濾，變得柔和多了。這樣的陽光非常舒服。因此，平時均躲在樹蔭下午膳的我，今天破例地選了一個陽光照射到的位置，沐浴在這難得一見的溫柔的陽光下。
這時，我身邊響起了一把輕柔的嗓音：「午安…綾小路同學。」
轉頭一看，映入眼簾的是那個熟悉而溫和的微笑，使我心頭一暖。
是紫亞。
她手上一如以往的提著幾個包裝得很整齊的便當。從便當包裝和打結的方式也可看出，整理它的必然是個心思細密的人。
「耶！又有紫亞的便當吃了~~~~~~~（心）」美紗興奮的從紫亞手上接過便當，又一蹦一跳的拉著湖太郎：「湖太郎，我們一起吃吧~~~~~」
「美．紗！！妳不要整天黏著湖太郎好不好！！」植松大吼。
「啊……那人家真的很喜歡湖太郎嘛！（抱）」
「喂！不是喜不喜歡這個問題啦！妳知不知道甚麼是『男女授授不親』！」
「瘦瘦？誰瘦了？」
「妳到低是不是在裝傻！氣死我了！！」
「唉……」
又來了又來了……任誰看見他們這情形，相信都會哭笑不得。
我苦笑了一下，但並不是因為討厭這吵吵鬧鬧的場面，而是有點感嘆。
這樣在校園中和大家一起寒喧的日子，不知還有多少？
屈指數算，距離畢業考的日子日漸步近，大家很快就要各散東西。
不期然想起病重的爸爸。
小天，爸爸的病比想像中拖的久……
可能沒辦法讓你考試了……
抱歉……
無論我如何努力，前路依然一片迷茫。
我都已經盡力了……
真的已經盡力了……
「綾小路同學？」
紫亞的聲音把我的思緒從回憶中喚回。「你的面色不太好……沒事吧？」她擔心的問。
「啊，沒甚麼。」我微微一笑，故意提高聲線，使語調聽起來開朗一點，「謝謝妳的便當！」
紫亞溫柔的笑容，和那個晚上一樣……
知道不能考試的時候，那種打擊有如千斤重的石頭狠狠地砸向我心窩那樣重。
全靠紫亞的安慰，雖然未完全平復，但總算很快振作起來了。
總覺得紫亞身上有種不可思議的力量，好像能理解我內心所思所想……
想必她現在也猜測到我在想甚麼，只是體貼的避免提起令我不開心的事。
這也是溫柔的一種吧？
我很喜歡這種溫柔。
很喜歡溫柔的紫亞……
這種溫柔，絕不比童話故事裏的公主或天使遜色。
「啊啊啊啊~~~~~找到妖女了！！」突然，一陣刺耳得足以貫穿耳膜的叫聲由遠至近傳來，同時一個古怪的身影以光速由遠至近向這邊飛奔過來……
「紫亞，小心！」出於反射條件，我想也不想立即擋在紫亞面前。而那身影手上拿著的古靈精怪的東西，也隨之重重擊在我左肩上……
「嗚……」該死的，好痛啊！！「御手洗你又在搞甚麼！！」
沒錯，這個以古怪的方式現身，超乎人想像以外並毫無道理可言的不速之客，正是大眾公認的麻煩大班（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）──御手洗大。
「可惡的綾小路！我正要收拾這妖女，為這世界剷除一大禍害，你幹嘛又要壞我好事！？」
老詞語：不、可、理、喻！他痛擊了我一下，我還未罵他他竟然惡言相向！我不禁動怒了：「你才在幹嘛！無故衝向別人然後施襲！你發神經啊！？」
「哼，是你自己被這妖女迷惑衝出來逞英雄，哪能怪我！」御手洗不屑的一看我，隨即三百六十度變臉，轉過頭去對笑容可鞠的面對著美紗：「很久沒見了，美紗……口你又纏著美紗了！？快給我走開啦！」
「御手洗你怎麼把話倒轉來說！是美紗經常纏著湖太郎才對耶！走開的該是美紗！＃」
「妳這丫頭怎可對美紗如此無禮！快給我道歉！」
「我沒有纏著湖太郎啊……我只是想和湖太郎一起而已！（心+抱緊）」
「你們……唉……（無奈）」
唉……這樣的情形，我都不知要說甚麼好了。我轉過身想對紫亞說點甚麼，左肩卻忽然刺痛起來。我下意識地用右手按著痛處，天殺他的御手洗，怎麼出手這麼重啊……
「綾小路同學！你沒事吧？」紫亞立即拉著我的手，一臉憂心的看著我。
「放心，沒事……」我努力裝出笑容，「皮肉之痛，過一下就消失的了。」
紫亞沉默了一下，然後，微微的，黯然的低下頭。
「抱歉……都是因為我……」長長的睫毛也無精打采的垂下，見她不開心的樣子……我內心也不好過。
我不想她因為我而不開心……
喜歡一個人，就不會想見到她難過……
紫亞在我最失落的時候陪伴我，給予我安慰。
這次到我安慰她了吧？
「真的很痛哩……不過，有個很有效的方法可以止痛的！」
「啊？是甚麼？」
我打開剛才紫亞帶來的便當。
「只要享受著這麼美味的飯菜，甚麼痛楚也會被忘得一乾二淨！」我笑道，「如果妳還是覺得抱歉的話……今晚再請我吃妳親手做的飯吧！好不好？」
看來紫亞知道我是不想她感到歉疚，淺淺的笑了。「嗯……好的！」
「就這麼說了！」不知道為甚麼，再看見紫亞的笑容，肩膀的痛楚已不那麼強烈了。
回頭看看，御手洗他們還在爭論得臉紅耳赤，甚至有開始毆鬥的跡象……
「紫亞，趁御手洗不為意妳還是先走吧，免得他一會又再找妳麻煩。我放學再去找妳吧。」
「那……」紫亞遲疑了一下，看來還是在擔心我有沒有受傷。
「放心吧，沒事的……難道妳想我現在脫下衣服給妳看有沒有流血嗎？」我半開玩笑的說，逗得紫亞也輕笑了。
「嗯，那我先走了，我們一會再見吧。」說完，紫亞就轉身離去了。可是甫走了幾步，她又停下腳步再回頭：「謝謝你，綾小路同學，你真的很溫柔！」
然後，又是那個溫和的笑容。
那一瞬間，柔和的陽光照射到她身上，我不禁驚呆了。大概是我的錯覺吧，全身被陽光包圍著的她，好像有無數神聖的光圈圍繞在她身邊，頭上也盤旋著閃亮的光環。
我甚至可以看到，她背上漸漸伸延出的一雙透明的、漂亮的翅膀……
宛如從天而降，出塵脫俗的美麗天使……
下一秒，她已經轉身走遠，很快就消失蹤影了。只是那一秒的幻覺，依然殘留在我眼內揮之不去。
綾小路同學，你真的很溫柔！
溫柔的是妳吧，我心想。
剛才的「幻覺」，其實就是我心目中的妳。
惡魔也好，妖女也好，在我眼中……
妳卻是我的天使。
* * * * *
Look in my eyes...
Look in my mind...
Only you are my angel.
* * * * *
~END~
某澄不負責任廢水後記 =3=
我知道很爛……到後面愈寫愈怪
明顯是漫畫和動畫的結合（啥？）
這篇寫到一半卡住了，就跳了去寫戰陀李凱文（毆）
怎料那篇也卡了（死）於是回頭再寫這篇……
在此有必要(?)說一下，我的本命可是紫亞而不是小天~
我下次要寫湖太郎&紫亞……（<--欠揍）
明顯是漫畫和動畫的結合（啥？）
這篇寫到一半卡住了，就跳了去寫戰陀李凱文（毆）
怎料那篇也卡了（死）於是回頭再寫這篇……
在此有必要(?)說一下，我的本命可是紫亞而不是小天~
我下次要寫湖太郎&紫亞……（<--欠揍）
不說了，要再去寫那些卡住了的文了……（飄）
26/5/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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